编者按

在20世纪50年代至改革开放初期,梅城活跃着一群大隐于市、言行特立独行的小人物,如冷石先生、吕伯超、阿杜、黄仙人、丘万历、濮汉秋、古阿永、李国炎,被民间戏称为“八仙”。在当年文化生活单调的岁月里,他们的言行为市民休闲带来快乐。斯人大多已逝,八仙野史当广为征集,书而纪之,作为吾梅掌故的一部分。本刊特约知情者汇编成文,以飨读者。

走进梅州江北老城的泰康路,这条街曾命名“生才路”,是条骑楼风格的古街,位于老梅城的东门外,可见写着“正宗吕伯超”“粽王吕伯超”“吕伯超祖传”等字样的粽子摊档,不论是端午时节还是平时,生意都比较红火,成为梅城特色食品一景。然而,这位老字号招牌的主人,被梅城人津津乐道,还因为有关他的一句“口头禅”——“屎鬼,吕伯超”,使得这位象棋爱好者被定格为老梅城的“八仙”之一。

泰康路

其实,吕伯超系上世纪的人物,他因家居梅城东区闹市,为了谋生,起初只是在街边摆炉卖粽子和茶蛋、木薯粄、味窖粄。因是祖传手艺,加上自己悉心研究顾客口味,后干脆开店卖粽子,做的碱水粽子口感好,声名远播,吕伯超因此成为梅城粽王。

据了解,吕伯超是祖籍今梅县梅南粟畲轩坑人氏,是毛吕公的后代。据说祖上为避祸,曾逃到外祖毛家,托姓毛氏躲过灭门追杀。吕公为感恩,遗命其去世后的神主牌姓名前要加上毛氏。晚清时期吕伯超一位先祖迁居梅城东门外,建有小庐“河东堂”一座,至其已经历数代。年吕伯超出生于这里的小商贩家庭,读书数年,因家庭贫困辍学,但自学不辍,能写一手颜体毛笔字,幼年还认识来往东门外叶家祠的叶剑英和张伯裕(资群),后两人是梅州中学同桌。

吕伯超的另一大爱好就是下中国象棋。生意闲暇时,吕伯超会邀人“捉象棋”(客家话下棋的称谓),当然他邀的都是一流象棋高手,比如梅城城隍庙的黄任德、城隍庙的杨向泉、文保路的涂镇,稍后辈的尚有虹桥头的张勉元、凌风路的张钧元等。

有人以为“屎鬼吕伯超”是指他棋路不行,事实上他本人的水平也很高,只是实力与顶尖高手有一些差距罢了。据坊间流传,吕伯超先生的下棋水平并不赖,他在新中国之初,曾与名中医张勉元等一起邀请象棋大师杨官璘来梅,举行著名的象棋擂台大赛。他获得过梅县象棋赛的冠军,还曾作为选手参加汕梅地区的象棋比赛。

又有人相传,他观棋期间见棋手下了臭棋,常常急得顺口溜“屎鬼”脱口而出,是他获得别号的起因。但他的幼子吕建昌则否认这种说法,认为“屎鬼吕伯超”的来由是东较场体育馆附近的一次擂台赛。那时吕先生已经年过六旬,擂台赛的棋子都是碗大的,要有一人报棋路,一人行棋,吕先生一次老眼昏花,下了一个臭招,将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的棋局浪费,让对手反败为胜。对此,他拿着喇叭笑眯眯地报告结果,不以为意,但台下的观众反应激烈,“屎鬼”(客家话,“太差劲”的意思)之声四起,于是“屎鬼吕伯超”这个口头禅在梅城流传开来,成为“真差劲”的客家话代名词。

又传,他下棋时经常仿潮州著名状元林大钦同皇帝下棋时所念:“将、将、将,广东免解粮……”一次,吕伯超下棋又喃喃自语:“将、将、将,广东免解粮”时,同他对弈的棋手接着念:“食、食、食,赢棋粽子免费食。”吕伯超以为这局自己稳操胜券,洋洋得意接声:“可以!”话音刚落,对方挥子直捣吕伯超的“帝宫”,大喝一声:“将!”把吕伯超的棋局将死,吕伯超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:“了撇唉!了撇唉!”虽然懊悔,但他决不食言,索性放个大方,放言“见者有份”!招呼围观者一齐吃粽子,很快一煲粽子被大家吃个精光。不过,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是否把全家生计奉献出来?他的后人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持保留态度。

吕先生于年去世,享年86岁。他一生喜欢下棋,极有耐性,曾经连生8个女儿,接着生了两子一女,50多岁又迎来最小的第三个儿子。目前有吕伯超字眼的粽子在泰康路有好几家,都是吕伯超的后代或有关系的亲戚经营。

▲曾舒婷摄

图片:梅州日报

刘奕宏黄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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